都小欠儿

死在岩石里。

【虫铁】谎言 07 狼人x吸血鬼

*三千多长更谢罪,快到了年底了事情都撒丫子跑出来了你们懂吧,所以更新频率会有点低


*不过每次大概应该能保证三千叭,毕竟我是个话唠,计几控制不住我计几,也不会坑滴,因为俺是有大纲的人(谁知道我是多爱我自己写的结局


*我低估我瞎掰的能力了,所以这章咱们娃子没…没表上白,我掐指一算还得有两章。所以说flag不能瞎立,立了折下来打脸


*走着您吧!







照明的火把将狼族皇宫内烘托得格外明亮,映着天上的星星都逊了几分色彩。

指尖划过艳红的嘴角,裙角追逐着晃荡的鞋跟。女人们身上的香气汇杂充斥在原本空旷的大殿,男人们口中的交谈声在其中散开。

晚宴的规模从宽敞的殿内洋洋洒洒地顺延到殿外露天的广场。

年轻的贵族们在繁星下或是躲着调情,或是忙着结交。殿内的老派勋贵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而低声攀谈,时而抬起头来向殿外望去暗中窥察着自己家族后生们的表现。

May依旧坐在她的主座上,Peter站在她的身侧,肩后的红披风垂到脚踝。一身劲装敛去他平日的柔和,倒显出内里的意气来。

男孩好似有点紧张,却不是因为这略显隆重的场面。他身体向前倾着,视线飘来飘去,在觥筹交错中伸长了脖子一个个筛查过去,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过于关注某个特定的人了,没有注意到人们的眼神时不时地向他这里投来。

众人虽然不敢妄然议论这位陌生面孔,但也是对他的出现私下里早已多有揣测。

被谈论也许不算什么,因为他本身就是这场宴会的焦点,毕竟他站在女王的身边就代表了这个男孩地位尊贵,非常人可比。

女王刚刚甚至站起来亲手帮他理了理衣服。

 

“看你也蛮心不在焉的。”May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了半头的男孩,笑着摸了摸他的肩膀“年轻人去殿外玩吧,不用硬撑着在这里陪我了。”

Peter乖巧地点了点头,得了允许后迫不及待地告了退,绕开大殿到了广场中去了。

 

 

殿外属于年轻人的世界相比之下就热闹了许多,长桌两侧人影交错,喧闹之声渐起。

广场上不被遮掩的风随着男孩的步调刮动着他身后的红色,似火焰般夺目叫人不敢触碰。他穿过人群如天上的流光划过,接受着人们的避让和注目礼。

女孩们早已远远注意这位年轻人多时,当Peter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都不由得产生不切实际的遐想,垂眼掩饰着自己的忸怩不安。

男孩们本想一争高下的想法也在他走近的时候消失地彻底,也许崇敬力量是狼族的传统,他们只能分食残影,不敢与日月争辉。

 

窝在角落里的Tony看着已然高挑的男孩在人群里穿梭。

 

Peter最初闯入他生活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夹带着腥气和灾难感不断闪回。

单薄的男孩背对着他伫立在横尸遍野的高原战场上,像孤坟野岭里飘荡的鬼魂。残破的衣衫染上不知是他自己还是脚下人的鲜血,铅棕色的血迹在白色布料的缂丝纹路下晕染出来,将银线绣的暗纹沾染了半边,依稀如华贵中开出的一朵破败下垂的枯花。

赤脚站在死亡上的男孩回头,血液将他的头发凝结成缕挡在眼前,多余的部分滴落,顺着他的颧骨滑下,划过脸颊流下印迹,像一道泪痕。

在一片浓郁苍凉蒸腾着的大地上,那时Tony却惊觉出那纤细身影中透露出无法泯灭的坚韧。

可能是Tony胸前的神戒发生震颤,带动着他的心底也潮水涌现,闹了个他翻天覆地。

他们隔着距离,遥遥相望多时,Tony甚至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在看他,而后突然间男孩跪下来,直直地侧倒在地。

Tony瞬间慌了,连忙跑上去揽起才到他胸口的男孩跪坐下来,探了探鼻息才松了口气。

男孩只是睡着了。

他抱着昏睡过去的男孩,戒指垂到Peter的胸前,前所未有的平静。

神选之人。

这意味着,他与戒指百年的恩怨纠葛到此为止。

 

他摘下已经不属于他的戒指,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挂在了男孩脖颈上。

终结这个事情说起来都可笑的复杂,取掉戒指那一刻他感到如释重负,接着袭来的就是空荡荡的虚无还有愧疚。

他是神戒看走了眼,天生反骨又不思进取,平生最恨就是命中注定。即使戒指代表再无上的力量都休想套住他勒令他做事。

 

Tony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男孩像冰原上奄奄一息的花朵。

但他多么适合啊,适合背负两界的荣光。

 

“我要拯救世界。”

后来Peter振振有词,和他儿时踩在父亲的书桌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几近重合。

神戒犹如强加的意志,经过他手交由、束缚,无论如何Tony都问心有愧,就算无人苛责于他。

更何况他知道,最终他还是相信了命中注定这件事。

 

温柔把他专注观察的这个大男孩包裹起来了,那是他曾经习得的良好教养,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植根死亡开出的坚韧也尽凸显出来。

这归功于谁?

这归功于我,他想。


有些胆大的小姑娘上前被他礼貌地婉拒了,欲结交的小伙子也被他微笑着谢绝了。

男孩偏白的皮肤被火光镀上了一层暖色,发棕的瞳仁里好像将天上的星光和年少女孩身上的珠光统统装了进去,一头棕发在光晕下勾勒出带美妙弧度的金边。

笑时带着三四月清晨的爽朗,仿佛随时都可以转过头来冲他勾起嘴角,扑他个春意满怀。

他将剩下一点酒仰头喝个干净,舔了舔嘴角,不敢再看。

他的孩子啊,站在那里如鹤立鸡群。

 

他悄悄地跟上了Peter,尾随着他,尽管这听起来匪夷所思。

Natasha离他几百米远,端着酒被一群献殷勤的狼崽子团团围住,手卷着红发笑得开怀。

曾经的派对王者Tony Stark并没有与女巫一样打算在这里叱咤风云,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成了他的遮蔽物,他似乎迷上了和他的男孩捉迷藏,偷偷藏在人群里欣赏某种意义上属于自己剽窃来的杰作,感受着别人为自己掠夺来的功勋而疯狂。

即使他们不知道诸多缘由。

 

避世、入世,他可以给他的男孩更好的。

现在看来,愧疚和他自己曾经的梦想纠葛在一起,最终也成了他的宿命。

他这一辈子总是别别扭扭的,有些事情总归不归咎于他,但他也责无旁贷。


孩子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希望,是一种代表自我生命延续的希望。

或者说,是自己期望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在自己的延续里重拾辉煌。

 

Peter已经走到广场尽头中央的喷泉边上,陷入人群之中,那是他最后没留意到的地方。

远处夜色泛起层层叠叠的黑,宴会正当酣时,笑声混着杯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充斥耳膜,早已少了初时的拘谨。

可以了。

Tony从暗处走出来,理了理自己衣服,看着Peter的身影似乎自嘲地笑了笑,向男孩走去。

扭头向别处寻人的Peter端着两杯酒和Tony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Peter迅速向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Mr.Stark!对不起!” 他这一撞好像将刚刚的游刃有余全部撞碎了,回归到孩提时代被大人抓包时的窘迫样子。

手里拿着的两杯酒抬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在找谁?”Tony眯起双眼促狭地询问“是在找我吗?”

男孩支支吾吾两声,大脑里的语言机制已经掉线。

男人自顾自地接着说“那你不请我喝一杯?”

Peter执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接着轻轻将刚刚没怎么撒出去的那侧酒杯递给了Tony,倒是从容了许多。

 

大理石围砌成的喷泉边缘停了几只叫不上来名字的鸟,它们嘎嘎地叫了两声,两人的影子被倒映在水中。

涌来的泉水带来的波动打散了完整的他们,接着平静下来,等待下一波改变。

周而复始。


Tony喝了一口酒,好看的下颌线略微绷紧再放松。

“我们往两侧走走吧。”Peter提议。

两人离开人群,向边缘处走去,下了几层台阶以后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平台上。

整个广场下还有几千层台阶和两端的花台铺展开来,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尽头。

依旧是大理石打磨成的栏杆将这块地方半围了起来,后方的光束被高大的花台遮住些许,灌木叶子垂下来,在地面上打出格子式的影子。

Tony侧倚在栏杆上,双手交叠半探出杆外,轻轻摇晃着酒杯。

酒的表面掀起褶皱,微光夹杂在线与线的弯曲中央。

“真美啊。”

男人仰头欣赏着清晰的银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Peter却在盯着他。

这里的昏暗不比宴会上那样明亮,不会明晃晃地将所有的一切暴露在别人面前,无所遁形。

被高光照耀的总是展品而已,需要无瑕又耀眼。

而在这里,所有嘈杂都离他们远去,光分开两个地域,隔绝开的声音和人群都模糊起来。

很像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他贪恋这份美好。

 

“喝完这杯我就要走了。”

Tony扭头看了看他,略扬起酒杯,眼眶周围的皮肤有些微微发红,唯独那眼睛还明亮的如琥珀。

男人离开支撑物却没有站稳,端举着的酒杯脱开手,红色的液体划开一道弧线,洒向平台之下的花坛。

Peter忙着伸手去扶男人,酒杯落地,石头和银子碰撞出脆生生的响。

酒液翻腾拍打在地面。

Tony轻轻躲开Peter的搀扶,一只手抚上胸口。

撒向台外的酒随着重力的下降,溅在下一层灌木的叶子上,像是雨声。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Tony觉得脚下的地开始有些踩不实了,他尝试着晃动了两下,竟然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了起来。他皱着眉靠在身旁的花台上,扣着台子边缘的手指泛了白,感受着对身体的把握不受控制,感受着力量逐渐从身体中流淌出去。

周遭安静极了,他甚至可以听见泼洒到地上的酒液淅淅沥沥的渗在石块缝隙里。

这不是贫血的征兆,也不是劳累过度,也不是被下了毒药的表现…

脑子里的想法粘连在一起,思考在头颅里就地蒸发。

手指徒然松开,在失去意识之前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揽在怀里。

而那人什么也没说。

 

评论

热度(21)